是七年前他为季凛父亲投保的高额意外险保单,每一份的受益人,都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名字。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小凛,你听舅舅解释……”
章兴业声音颤,伸手想去拉他。
季凛猛地站起,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提起来:“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
!”
章兴业被他推得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墙壁。
他看着季凛通红的眼眶,突然崩溃般哭了出来:“我承认……我是拿了保险金……舅舅知道错了……”
他跪倒在地,声音嘶哑,“我把剩下的钱都给你好不好?你原谅舅舅……”
季凛僵住了。
他没想到,七年的欺骗,七年的痛苦,在章兴业眼里,竟然能用钱来弥补。
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那些深夜里的鼓励,那些并肩还债的岁月——原来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钱我不要了。”
季凛松开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章兴业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小凛……舅舅是真的疼你啊……”
季凛的手搭上门把时,突然停下:“我最后问你一句。”
他回头,眼神锐利如刀,“我父亲的死……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章兴业浑身一颤,随即疯狂摇头:“你爸是跳楼自杀的!
我怎么可能……我还没那么畜生……”
季凛盯着他看了几秒:“我信你最后一回。”
他拉开门,正要迈出去——
突然,背后传来皮带抽出的“嗖”
声!
季凛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条皮带已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章兴业面目狰狞,双臂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收紧皮带:“妈的!
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还敢教训我?!
拿你点钱怎么了?!”
季凛的脸瞬间涨红,喉咙被勒得生疼。
他拼命挣扎,手指抠进皮带缝隙,却无法挣脱。
眼前开始黑,耳边只剩下章兴业疯狂的咆哮——
“你爸不是自杀!
是我推他下楼的!
!”
章兴业狞笑着,力道越来越大,“季凛,你要是装一辈子傻,我还能留你一命……现在——你去死吧!
!”
季凛的挣扎渐渐微弱,指尖无力地垂下。
生理性的泪水划过脸颊,滴在章兴业的手背上。
季凛的身体终于不再挣扎,像一片枯叶般瘫软下去。
章兴业猛地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
“季凛……?”
他的声音抖,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没有回应。
章兴业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季凛的颈动脉——没有跳动。
他的大脑“嗡”
的一声炸开,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恐惧像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颤,仿佛那是警笛的前奏。
“不行……不能待在这!”
他慌乱地抓起桌上的银行卡和存折,塞进外套内袋,连鞋都来不及穿好就冲出门去。
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得他脸色如鬼魅般惨白。
——必须逃!
他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砰!”
一楼的门被猛地推开,两名保镖正快步上楼,迎面撞上了慌不择路的章兴业!
“喂!
你——”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