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刚指导完学员,额前的碎还沾着细密的汗珠。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他正弯腰整理球拍,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郭则明。”
电话那头传来中年男人温和的声音,“你是季凛吧?”
季凛的手指倏地收紧,球拍线在他掌心勒出浅浅的红痕。
这是父亲生前最要好的大学同学,也是当年少数没有逼债反而帮忙周转的债权人之一。
账本上他的名字后面甚至标注着「可延期」。
“我是。”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失真,“请问有什么事?”
郭则民的语气有些严肃:“小凛,这周末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我有事情要问你。”
季凛走到休息区,玻璃幕墙上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具体是什么事呢?”
“电话里说不清楚。
到时候见面我会和你说的。”
他深吸一口气:“好,时间地点您定。”
挂掉电话后,季凛在长椅上坐了许久,直到手机屏幕自动熄灭。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旧伤,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
华灯初上时,季凛推开家门,闻到厨房飘来的奶油蘑菇汤香气。
官阙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
“回来啦?”
官阙转头冲他笑,鼻尖上还沾着一点面粉,“我明天要出差,想着给你做顿好的……”
话音未落就被季凛从背后抱住。
季凛把脸埋在他肩胛骨之间,呼吸间全是令人安心的沐浴露香气。
官阙的手覆上来,掌心温暖干燥:“怎么了?”
“就是有点累。”
季凛闷闷地说。
官阙心疼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与季凛紧紧相拥,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力量和安慰。
他轻声说:“那我抱抱你,这样会好一些吗?”
季凛微微点头,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温馨。
官阙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着他,眼中充满了关切:“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多派了几个人保护你。”
季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至于这么夸张吗?”
官阙却一脸认真地回答:“你是我官阙的命,能不夸张吗?”
听到这句话,季凛心中一阵感动,他最终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
官阙立刻眉开眼笑,沾着面粉的手往他脸上抹。
“官阙!”
季凛躲闪不及,脸上多了三道白痕,像只花脸猫。
官阙大笑着把他扛到肩上,一路晃进卧室摔进柔软的被褥里。
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被踢到角落,官阙压在季凛身上,突然正经起来:“每天至少三个电话。”
“两个。”
“视频也算。”
“……好。”
官阙得寸进尺地咬他耳朵:“今晚要好好补偿我。”
手指已经灵活地解开衬衫纽扣。
季凛喘息着抓住他作乱的手:“你……行李还没……”
“正经事要紧。”
官阙义正言辞地关灯,黑暗中传来衣物落地的轻响。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雨,雨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谁未说出口的担忧。
闪电蜷在猫窝里,琉璃般的眼睛倒映着床上交叠的人影。
---
周末。
季凛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手背上。
他无意识地用指尖摩挲着咖啡杯边缘,那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痕。
“郭叔叔,您约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平静的午后。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