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一愣,耳尖瞬间红了:“……这里人太多了。”
“我不管。”
官阙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你嫌弃我,就得补偿我。”
季凛看了看四周,小学员们都在远处的场地练习。
他飞快地在官阙唇上啄了一下,刚要退开,却被官阙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唔……”
季凛推了推他的肩膀,官阙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技术这么差,”
季凛红着脸小声说,“接吻倒是无师自通。”
官阙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
“智商145嘛。”
季凛笑着接话,顺手把矿泉水塞进他手里,“喝水,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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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餐厅的水晶吊灯在季凛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他安静地切着牛排,刀叉与瓷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尝尝这个。”
官阙把剥好的龙虾肉推到他面前,指尖还沾着一点柠檬汁。
季凛刚要道谢,一个轻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哟,二哥!
这么巧?”
陶锦诀搂着个金男孩站在桌边,目光在季凛脸上转了一圈,突然露出玩味的笑:“我记得你——夜宴那个服务生嘛。”
他转向官阙:“二哥你怎么看上他了?”
银质餐刀在官阙指间一顿。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官阙放下刀叉,声音冷得像冰。
陶锦诀耸耸肩:“没什么,你们接着吃。”
走前还不忘对季凛眨眨眼,“有空一起玩啊。”
季凛的指节微微白,餐巾纸在他手里皱成一团。
——
洗手间的镜前灯太过明亮,照得人无所遁形。
“诶二哥,”
陶锦诀突然从背后搭上官阙的肩膀,酒气喷在他耳畔,“那小子尝起来什么滋味?”
官阙甩开他的手,水流冲在指间有些烫。
他想起季凛夜里蜷在他怀里的温度,想起他情动时咬住下唇的隐忍,却只是冷淡地回了句:“有话你就说。”
“让兄弟试试呗?”
陶锦诀凑得更近,“我还没玩过运动员这款的。”
水龙头猛地被拧紧。
“你有病吧?”
陶锦诀嗤笑一声:“二哥,你不会来真的吧?”
他弹了弹官阙的领带,“在夜宴混的能是什么好货色?不就是图你的钱——”
“你真想尝?”
官阙突然打断他。
门外,季凛的脚步猛然顿住。
陶锦诀眼睛一亮:“那当然。”
“好。”
官阙的声音很轻。
季凛站在走廊的阴影里,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早该明白的——金丝雀终究只是玩物。
他转身离开,没听见盥洗室里紧接着传来的闷响。
“好个屁!”
官阙的拳头狠狠砸在陶锦诀脸上,对方踉跄着撞翻洗手液架。
“操!
官阙你疯了吧?”
陶锦诀抹着鼻血大骂,“为了个卖的揍兄弟?”
“老子没你这么下作的兄弟。”
官阙揪住他衣领,手背青筋暴起,“再说他一句,我让你家那个芯片项目明天就停摆。”
——
餐厅里,季凛安静地坐在原位,面前的龙虾已经冷了。
“回家。”
官阙突然拽起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季凛抬眼看他,现官阙眼眶红,西装袖口还沾着水渍。
他顺从地站起身,却在路过陶锦诀那桌时,突然拿起对方没喝完的红酒,缓缓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