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做什么?”
沧溟的金色羽翼微微展开,在烛光下投下锐利的阴影:“狼王,烬燃是您儿子,星瞳就不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刮过每个人的耳膜,“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未免太失礼了。”
烬燃在母亲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莉拍着他的背,眼神闪烁:“这位大人,孩子受了惊吓,改日再……”
“不必了。”
烬霄突然跪了下来。
银灰色的狼尾垂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位镜湖狼王低着头,声音沙哑:“对不起,星瞳。
对不起,各位。”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我……没教好他。”
房间内,烛火摇曳。
烬霄跪在地上,银灰色的狼尾垂落,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星瞳右眼缠着纱布,左眼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父亲跪儿子,没有这个道理。”
他的声音很轻,“但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往后,我不会再踏进镜湖原一步。”
重岳的身躯绷紧,鼻息喷出一股热气:“好,星星。
明天一早就走,这破地方再也不来了。”
季凛轻轻按住星瞳的肩膀,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大家先出去吧,让星瞳好好休息。”
人群散去后,医师却留了下来。
季凛的兔狲耳微微抖动:“医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医师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星瞳,低声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走廊的阴影里,老医师的白胡子微微颤抖。
“方才诊治时,那孩子……是传说中的神陨之眼吧?”
季凛的尾巴僵了一瞬,缓缓点头。
“他今年……”
“十八。”
医师深吸一口气:“最近可有什么异样?比如右眼烫,或是无故流出血泪?”
季凛的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药囊:“医师有话不妨直说。”
烛光下,医师的皱纹显得更深:“上古时代,上神洛迦因妄图篡改世界法则而被众神诛杀。
祂死前将神格碎片注入右眼,化作神陨之眼。”
他压低声音,“传说这眼睛的威力……会反噬宿主。”
季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最简单的办法是取出右眼。”
“不行!”
季凛的声音猛地拔高,又立刻压低,“……还有其他办法吗?”
医师摇头:“除非他永远不动用右眼神力。”
顿了顿,“但十八岁正是神陨之眼觉醒的年纪,恐怕……”
季凛:“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医师匆匆塞给季凛一张药方:“暂时抑制的方子,但管不管用,管用多少我也不知道。”
回到房间时,星瞳正对着铜镜拆纱布。
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他右眼的伤口上——那道血痕周围,隐约有金色纹路在皮肤下流转。
“季凛,”
星瞳突然开口,异瞳在镜中与他对视,“我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季凛走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拂过他的银灰色丝:“没事,只是需要休息。”
星瞳转身,左眼的金和右眼的红在月色下妖异非常。
他抓住季凛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撒谎时,右耳会抖三下。”
季凛的指尖轻轻抚过星瞳的眉骨,声音低而稳:“你相信哥哥吗?”
星瞳仰头看他,左眼的金色在烛光下微微闪烁,右眼的血色却像是被月光浸透,愈幽深。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点头:“信。”
季凛的拇指擦过他眼下那道未愈的伤痕,指腹温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星瞳的尾巴轻轻缠上他的手腕,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