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剧烈起伏。
夕阳为季凛镀上一层金边。
这一刻,裴纪白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不想只做被保护的那个,他想站在季凛身边,与他比肩而立。
“师兄,”
他听见自己说,“我一定会变得更强。”
季凛揉了揉他的头,指尖沾着阳光的温度:“我信你。”
从那天起,裴纪白像变了个人。
天不亮就起床练剑,夜深了还在背诵心法。
他不再满足于季凛的指导,开始厚着脸皮向各位师兄请教。
“手腕再沉三分。”
不苟言笑的亭字辈二师兄亭江破天荒地指点他,“风过无痕,讲究的是个‘藏’字。”
楼叶教他暗器手法:“飞蝗石不是用手扔,是用腰力带出去。”
就连一向严厉的魏教习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在一次晨练后,老头点了点头:“总算有点样子了。”
最让裴纪白惊喜的是,他开始在季凛眼中看到一种新的情绪——不再是单纯的保护欲,而是真切的欣赏。
“你这‘风卷残云’使得比我都好了。”
季凛在一次对练后由衷赞叹。
三个月后的考核,裴纪白不仅通过了“清风十三式”
前三式,还在暗器项目中拿了甲等。
宣布成绩时,他看见季凛在人群中对他竖起大拇指,嘴角的笑意比夏日的阳光还要耀眼。
“明日休息。”
魏教习难得语气和缓,“后山野味正肥,想去打猎的自行组队。”
当晚,裴纪白正擦拭着新领的飞刀,房门被轻轻叩响。
“阁风,”
季凛探头进来,眼睛亮晶晶的,“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打猎吧?亭逸师兄说带我们认草药,楼叶也去。”
裴纪白擦刀的手顿了顿。
他本想拒绝,但看到季凛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
清晨的山林雾气缭绕,四人沿着兽径前行。
亭逸走在最前面,修长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他时不时停下指出某种草药,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这是七叶一枝花,解蛇毒有奇效。”
季凛认真记着,不时提问。
裴纪白跟在后面,飞刀在指尖翻转。
“我们比试比试?”
亭逸突然回头,目光落在裴纪白手中的飞刀上,“听说你暗器进步神。”
季凛惊讶地看向裴纪白,眼中带着询问。
楼叶已经兴奋地点头:“好啊好啊!
赌什么?”
亭逸解下腰间的短弓,唇角微扬,“看谁打的猎物最多,输的人负责收拾猎物。”
阳光穿透雾气,照在四人身上。
裴纪白握紧飞刀,感受到久违的斗志在胸腔燃烧。
这不仅是一场比试,更是他向季凛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同意。”
“可以。”
季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笑了:“行,就这么定了。”
他活动着筋骨:“你们可得多打点,我可不会让你们啊。”
山林深处,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展开。
每当现猎物,亭逸的箭和裴纪白的飞刀几乎同时出手。
野兔、山鸡、甚至一只狡猾的狐狸,都成了他们较量的筹码。
楼叶和季凛也收获颇丰。
中午休憩时,季凛清点战利品,惊讶地现四人收获不相上下。
“平手?”
楼叶啃着野果,含糊不清地问。
亭逸擦拭着弓弦,目光却落在裴纪白身上:“那我们下午见真章?”
裴纪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