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的某个傍晚,季凛坐在客厅沙上,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点了,傅臣还没回来。
最近他总是这样,早出晚归,问起来就说加班。
季凛不是没怀疑过,但每次傅臣回家时,身上除了淡淡的咖啡味和疲惫,什么异常都没有。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季凛刚打开门,赵秘书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周、周助理!
出大事了!”
季凛皱眉:“怎么了?”
赵秘书压低声音,一脸痛心疾:“傅总……傅总他……在酒店开房!”
季凛:“……”
——傅臣?出轨?
——不可能。
但赵秘书已经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拖:“真的!
我亲眼看见的!
您快去看看吧!”
季凛被他半推半就地塞进车里,心里却半点不信。
到达酒店顶层套房门口后,赵秘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就是这间!”
季凛挑眉,抬手敲门。
“砰!”
门一开,彩带和礼花瞬间炸开,纷纷扬扬地落了他满身。
房间里站满了人——林夏、程昱、公司的几位好友。
所有人都笑吟吟地看着他。
而傅臣,就站在人群中央,西装笔挺,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脸色却比当年在病房里还要苍白。
“哥……”
他声音颤,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你、你愿意……”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已经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戒指盒“啪”
地掉在地上。
季凛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傅臣耳朵通红,手忙脚乱地去捡戒指,结果膝盖一滑,整个人扑倒在地。
季凛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他拽起来:“行了,我同意。”
傅臣愣住:“我、我还没说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季凛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愿意。”
房间里瞬间爆出欢呼声,程昱甚至吹了个口哨。
傅臣一把抱住季凛,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他勒断气。
“轻点,我还没戴戒指呢。”
季凛笑着拍他的背。
婚礼当天,傅臣全程嘴角上扬,连向来冷峻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晚宴结束后,他迫不及待地把季凛拉进新房,满脑子都是不可描述的念头。
然而——
“等等,我先数数礼金。”
季凛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沙上,开始拆红包,“林夏给了多少?哇,这么大一叠!”
傅臣:“……”
季凛还拿来了点钞机,盛况堪比会计年终盘点现场。
“5oo张……”
“45o张……”
“5oo张……”
傅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哥哥,你是更爱钱还是更爱我?”
季凛脱口而出:“钱。”
反应过来后,季凛连忙回头对上了傅臣幽怨的眼神。
他笑着改口:“爱你爱你,我肯定最爱你。”
十多分钟后。
傅臣终于忍不住了:“哥,礼物明天再拆?”
季凛头也不抬:“不行,万一有贵重物品得登记。”
傅臣眯起眼睛,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床上还有礼物,我帮你拆?”
季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被他半哄半骗地带到床边。
傅臣神秘兮兮地掀开被子——
一整床的护手霜和雨伞。
季凛:“……”
——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