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推开主卧室旁边一个房间的门。
这个房间更像是一个小型的陈列室兼书房。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的两个立式透明储存舱。
舱内,静静地悬挂着两套制服。
一套是纯黑色,剪裁极致修身,线条利落,肩章和袖口有着暗银色的繁复纹路,旁边放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纯白色面具,冰冷而威严。
这是纪栩安的考官服。
另一套则是深灰色为主,带着些不规则的暗红纹路,设计更显不羁,配套的面具是半脸的,露出下颌线。
这是季凛的大考官服。
即使只是静静地陈列在那里,这两套服饰也自然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强大气息和沉重的责任感。
“这就是‘大考官’的制服。”谢泽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它代表的不仅是力量,更是责任、秩序和守护的誓言。”
他转过身,目光郑重地落在纪明煊和季明熙身上:“星谕族的未来,需要新的支柱。我希望你们能尽快适应这里,努力训练,觉醒并掌握你们的力量。终有一天,通过严格的考验,继承你们父亲的衣钵,成为新的‘大考官’。”
兄弟俩望着那两套象征着无上荣耀与责任的服饰,又彼此对望了一眼。
在对方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相同的震撼、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逐渐燃起的、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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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笼罩着星夜岛。
96楼的住所里一片安静,窗外是遥远的城市灯火与深邃的海平面,如同洒落的星辰。
纪明煊和季明熙并排靠在主卧柔软的大床上,谁都没有睡意。
床头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照亮了他们手中翻看的几本旧相册和一些零散的小物件——那是谢泽阳从季凛和纪栩安旧物中整理出来,交给他们的。
相册里大多是季凛和纪栩安的照片。
“喂,季明熙,”纪明煊用手指戳了戳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穿着一模一样小恐龙连体衣的奶团子正扭打在一起(主要是他在单方面“欺负”弟弟),“你看,从小就是我让着你。”
季明熙瞥了一眼,淡淡开口:“是你太菜,连抢玩具都抢不赢。”
……
纪明煊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季明熙,语气带着怀念:“还记得在文立宾那个破拳场的时候吗?我老是练不好基本功,反应慢,力道也控制不住。那老王八蛋动不动就不给饭吃。每次……都是你偷偷把你那份馒头省下来,掰一大半给我。”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季明熙明明比他还矮一点点,瘦得像根豆芽菜,却总能在对练中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曾经很不解,甚至有些嫉妒
“你那时候,明明也没比我壮,怎么就能打得那么好?”纪明煊终于问出了这个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季明熙的目光依旧落在相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练习呗。往死里练。”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我要是不够努力,不够强,那最后被他逼着上拳台挨打、甚至可能被打死的,就是你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块巨石投入纪明煊的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季明熙继续说着,像是在分析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其实有好几次,特别是对上那些不要命的亡命徒,我都觉得自己肯定撑不过去了,骨头断了,血都快流干了,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居然都活了下来。以前还以为是命硬,”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弧度,“现在知道了,大概是星谕族这身皮糙肉厚的体质在起作用。”
“呸呸呸!”纪明煊猛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