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气栽倒在地。
……
齐衍看着重新活过来的欢生，夜风凉嗖嗖吹过，吹荡着挂在欢生身上的碎布条，像骨架穿了烂衣，齐衍实在没忍住，问出从见面开始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啊？”欢生依旧是一副迟钝的模样，好半天才意识到齐衍在问什么，想了好久，久到齐衍都以为这家伙又要挂的时候，才突然开口道：“也，也没有多久吧，好像是……三个月？反正来这里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
像是为了回应欢生的饥饿，许久没有动静的肚子，居然配合地叫了两声。就是这声音和欢生本人一样，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感觉随时要挂的节奏。也难怪这家伙瘦得只剩骨架了，三个月不吃不喝，就算是不死，身体也遭不住他这么折腾。
“精神力和肉体情况相连，就算不死，也不要一直试探肉体极限，”齐衍瞧着双眼略显痴呆的欢生，不免扶额，“我不想带一个傻子，而且你这个状态赶路也费劲儿，到时候也不知道是陈楚高先到华北基地还是我们先到，这附近有没有能找到食物的地方？明天早上先填饱肚子再走。”
而且齐衍现在暂时也需要食物支撑，先搞到吃的，后面赶路倒是能轻松一些。
就是欢生现在的意识状态只能识别齐衍一部分的话，听齐衍说了一堆，居然是追问齐衍，“我，我要是老是死，会，会变成傻子？！”
……居然这么在意这个吗？
齐衍点头，吓得欢生使劲儿扒拉齐衍，还一个劲儿地晃他，叫嚷着，“那，那可不行！衍哥！大佬！救我～我不想变成傻子！！”
也不知道这骨头架哪来这么多力气，晃得齐衍头晕。
齐衍用巧劲儿摆脱欢生，问他：“所以你知道这里什么地方能搞到食物，我们赶路也要这些。”
“东边！东边那处林子尽头有个叫老山村的，村尾有个粮仓，是原本这个村子最大的农田承包户的粮仓，里面应该不少米粮，完全够我俩去华北基地的，就是……有几个问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