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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打断道,“爹娘那边,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有时候说了他们也不太理解,所以成亲这事,还得你帮忙说两句。”
“大姐这是……”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缓一缓,想清楚自己要什么。”
沈月连忙解释,“三郎,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我不想潦草。”
“婚姻不是儿戏,大姐谨慎,就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至于娘和奶奶奶找的人,大姐放心,我会替你打听清楚的。”
沈月动容道,“三郎,谢谢你。”
“时候不早了,大姐早点休息。”
一夜好眠。
清晨时分,沈大姑带着林致远,方启贤带着林静,聚齐江湾畔。
沈家热情招待。
早饭过后,朝城外的花田而去。
此时的花田,开着各种鲜花。
林静带着沈月和沈杏穿梭各种花圃,介绍花植的生长习性,哪些可以用来做花干制香囊,哪些可以用来制胭脂,侃侃而谈。
沈月沈杏姐妹,听得认真。
时不时问一两句,气氛融洽。
沈大姑则是陪着林氏和沈七刀在花棚里聊天。
沈淮和林致远还有方启贤三人,站在田边的树下,面对江水聊天。
“表弟,你何时跟许仪章走这么近的?”
林致远好奇,“要是你不跟我们说许仪章帮忙,我都不知道你跟许仪章私交这么好?”
沈淮也想不明白,许仪章为何这么积极。
但人家帮了忙,是事实。
“我跟陶行简关系好,也许是看在陶行简的面子上,或者是同出一个镇的份上吧。”
沈淮说,“还有顾梁烨,也是许仪章出面请来帮忙的。”
不然,他们也没那么快请来人证。
人证不出面,就不会传唤后面那几个混子。
多亏了顾梁烨的族兄帮忙。
林致远点头道,“如此一来,表弟不仅欠许仪章一份人情,还欠顾梁烨一份人情。”
“有得欠才有得还,就怕想欠别人都不给机会。”
沈淮看着前方粼粼的江面,“好在,造谣生事者已被定罪,不然我大姐还在遭罪。”
“造谣者着实可恶,好好的一个人都被他传成什么样了。”
林致远不平道,“只判三年牢狱太轻了,应该流放边地,让他知道什么叫穷山恶水。”
造谣者被打三十大板,吃三年牢饭,也算是还了沈月一个公道。
“两年后的乡试,表弟怎么打算?”
方启贤转移话题道。
“我想试试,要是不中,就当攒经验了。”
沈淮没把话说满,“对了表姐夫,你们上次乡试,主考官是谁啊?”
“是翰林院的蒋大人,进士出身。”
方启贤说,“上次的试题,想必表弟已经看过,很难,我和许仪章连副榜都没上,实在是太打击了。”
“举人功名是永久的,而且还有机会当官,难度肯定跟院试不一样,主考官越厉害,出的题就越难。”
林致远开口,“我小的时候,还经常把考举人挂在嘴边,现在想想,实在是汗颜。”
且不说主考官出自翰林,就是同考官,也是进士出身。
“表哥,做人总是要有目标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想起那些年少轻狂,沈淮不禁笑道,“其实,我刚上学堂那会儿,家人也只是希望我能考个秀才回去光宗耀祖。
等我真的考中秀才了,他们又希望我能再进一步。
不说家人,我们自己也想更进一步。
你们也知道,秀才功名不是一成不变的,若是不能再进一步,每三年就要参加一次岁试,若是连续两次不合格,便没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