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来到赫露的房间,门锁着,窗户紧闭,赫铭果然坐在角落里呆。
冷冰霜敲了敲门,赫铭没回答,突然左手握笔起身像是在衣柜的墙上画着什么,很用力。
他背对着门,听见外面林晚荷轻声劝了句“别急,累了就歇歇!”
赫铭摆了摆手,没说话继续用力的画着。
冷冰霜突然转身,赫露鬼鬼祟祟的进来,拿钥匙开了林晚禾的门。
冷冰霜一个凤栖梧桐,没等赫露关门,人进了屋。
“娘!”
赫露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摆弄着手指。
苏婉晴她们三个走进来,冷冰霜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赫露,苏婉晴示意林晚禾、于晴坐下。
“娘,赫铭哥说我出卖他,破坏了他的计划。
要么补偿他,要么咱们断了兄妹情……”
突然赫露抬起头看着林晚禾说:“那……那我没办法……”
林晚禾忍不住笑了,赫露全盘托出。
抓住了‘内鬼’董思雨,赫露以为自己没事了。
没想到吃饭的时候赫铭咬着牙在她耳边说:“我永远不会坐那个轮椅了。”
赫露知道,那个轮椅是赫铭的心结,心结打开了,刚用过几次。
赫露在园子角落里掀翻赫铭,赫铭瞪着她说:“太妹露,咱俩断绝兄妹情!”
听到这,冷冰霜疑惑的问:“你是太妹露,怕他?”
“可他……”
赫露抬起头看着冷冰霜说:“赫铭哥用他的左手在墙上画着,很用力,手指头都磨出了血。”
林晚禾想起来了,昨晚从园子里回来,赫铭左手食指有个创可贴。
问他怎么弄的,赫铭说倒枪刺。
“他为啥一定要用左手?”
冷冰霜的疑问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一个月前,赫铭站在翰林轩的大厅,看着那幅《沉醉的河流》,见赫露来了,说了句:“这画不对,拧巴!”
赫露也知道拧巴,可没人看得出来。
“能不拧巴么?”
赫露讲了徐老师没画完的画,她不知道老师想画被污染的河,还是治理后的河。
徐老师的画它没敢动,买了画布和画笔,照着徐老师的画,画完了这幅画,是被污染的河。
赫露拿来徐老师的画,赫铭看了眼,拿起画笔勾掉了《半醉的河流》几个字。
赫露说他瞎胡闹。
赫铭拿起画纸画了一条河,画的不怎么样,又在上面画了条白色的船。
赫露说他画的不对,把画揉皱了。
赫铭铺平了画纸,在船上画了个船帆又写上了‘禾’字,还还大喊着:“林晚禾的禾,希望的河!”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禾还是河。”
下午大家都坐在花房那里,赫铭闷闷不乐,赫露找到那张揉皱了的画,给他拍了张照片。
再看到赫露,赫铭看着自己的左手说:“那天要不是遇到霜姐,我可能就不在了。
这一世是我的重生,这只手就是重生的见证。
太妹露,你说这只手能学会画画么?”
赫露忍不住笑,真想说:你右手画的不咋地,左手没戏。
可赫铭的左手有脑梗的后遗症,赫露改口说:“一定能。”
那天赫露教他用左手画,赫铭画的特别认真。
突然他说:“这是徐老师的手!”
赫露心里泪崩。
那之后,赫铭一直练习左手画画,变得更自信了。
以至于赫露说她不会画,赫铭居然说:“我会!”
为了鼓励赫铭,也为了揉皱了的那幅画道歉,赫露说画个小人儿,我要在船上。
昨晚赫铭让赫露送他回家。
“娘,我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