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三个等着上课的学生。
她忍不住笑了:“你们这是……”
“周老师,”
林樾檑赶紧起身,“月乔说您爱喝两口,我们仨寻思着,天台上凉快,正好陪您喝两杯。”
冷冰霜把周老师扶到藤椅上,笑着说:“你们聊,我下去看看晚饭。”
转身时朝三人使了个眼色,脚步轻快地去了。
周老师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液温润,带着点焦糖的甜香,熨帖得心里暖暖的。
她望着远处渐渐沉下去的夕阳,轻声道:“这悦和园,真是个好地方。”
“是您没来错地方。”
雷士光难得接话接得自然,又给她添了点酒,“赫铭那小子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周老师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意:“他那是心里有结,我懂。”
徐云清往嘴里塞了颗花生,含糊道:“他就是钻牛角尖,等想通了就好了。
您在这儿多住些日子,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林樾檑跟着点头:“对,白天我们陪您喝茶看花,晚上就来天台喝酒,保准让您住得舒坦。”
晚风拂过,吹起周老师鬓角的碎,她望着天边的晚霞,手里的酒碗轻轻晃着,酒液在碗里荡出细碎的涟漪。
三个男人也不催,就那么陪着,偶尔说两句园子里的趣事,更多时候是沉默,却一点不觉得尴尬。
远处儿童乐园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近处虫鸣唧唧,酒坛里的黄酒渐渐见了底,天台上的月光却越来越亮了。
园子里,鲁妮看了几眼天台,小声对许慧瑶说:“这可不行,不能这么干坐着啊?”
许慧瑶笑着说:“你去,你不是最喜欢喝煮的酒么?”
“好香啊!”
鲁妮端着酒杯走上天台:“清秋,你不知道,我哥这酒,第一次闻到就把我馋住了!”
鲁妮又对林樾檑说:“哥,好久没煮了,都是嫂子煮酒,更好喝,没你的那个韵……”
林樾檑笑着在天台的储物柜里拿出一把山楂干、又拿了几样说:“那就煮点……”
徐云清也来了兴致:“我也没喝过!”
林樾檑笑着坐下说:“这是我胡姥姥的煮酒方法,我小时候经常看见胡姥姥和我娘这么喝。”
“清秋,悦和园里妈妈多,娘更多。”
鲁妮解释到:“妈妈是亲妈,娘是干娘,更亲。
还有我哥,一部分孩子叫爹,大部分叫舅舅!”
周老师笑了:“下午我看见了,娃们喊着舅舅想冲进去,看到小倩就拐了弯!”
鲁妮又笑了:“那是因为我们这个倔哥哥,只有布丁能治得了他,孩子们不怕他,怕布丁!”
雷士光笑着接过来说:“园子刚合并的时候,有一天起早我去看我哥,孩子们把考试卷都铺到它床上,我哥为难的说:这……我也不敢动啊?”
“赫铭……”
笑够了,周老师又提起赫铭,三个男人一起看向养身堂。
鲁妮赶紧追问:“周老师,听您的口音好像跟赫妈妈是老乡,赫铭是您的学生?”
周老师看着花房说:“赫爸爸是有名的花把式,我去过他们家,以为舍不得娃上学。
后来才知道,赫爸爸早早就把赫铭送到城里读书,他对家乡还没有对咱们这里熟呢!”
回答完鲁妮的话,周老师又问三个男人:“赫铭不跟你们一起喝酒么?”
三个人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徐云清说:“哦,他刚出院,过两天带他喝!”
林樾檑赶紧说:“过几天也不行……”
鲁妮又轻松的笑着说:“这个赫铭,在医院里闹那出,本来是怕拖累晚禾,现在觉得没脸面对晚禾,太妹露把他送去了赫达村,且得住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