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又没拿住,掉进了雷士光的酒杯里。
最后他盘子倾斜,几个鸭舌点进徐云清的碗里。
冷冰霜笑了:“赫铭,我看你还应该去住院。
以前左手不灵便,今天右手咋了?
不灵便,却很有准头……”
赫铭红着脸,看着空盘子说:“完了。
没了!”
冷冰霜把盘子放下,接过赫铭手里得空盘子说:“没了你就别吃,下一盘是拍黄瓜!”
冷冰霜出去了,雷士光悄悄冲着赫铭伸出大拇指,就在这时,苏婉晴走了进来,端着一盘水煮毛豆,还有一壶温好的黄酒。
见雷士光竖起大拇指,想起他刚才在门外看到赫铭耍小聪明,忍不住笑着喊:“婉儿,来,你赫铭哥右手也不好使了,再给他打一针!”
听苏婉晴说赫铭右手也不好使了,园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养生堂。
婉儿拿着一个针管,针头像筷子一样粗,跑进养身堂,林晚禾也跟了进去。
园子里的气氛立刻凝固了。
不一会儿,林晚禾笑着跑出来,屋里传来四个男人的告饶声。
林樾檑:“婉儿,可怜可怜我吧,我这血管已经很不好了!”
徐云清:“婉儿,姨夫那还有桂花糖!”
赫铭:“扎死我得了,省得太妹露气我!”
雷士光更有意思:“好丫头,咱俩可是父女……”
“哈哈哈哈哈,都是赫铭惹的祸!”
林晚禾忍不住笑的给大家讲了赫铭的表演,园子里立刻充满了笑声。
大厅里,李婉把针管里的液体推入四个人的酒杯:“不打针也行,喝了吧!”
林樾檑端起酒杯:“虽说不能上天台,在这儿聚也一样。
赫铭,你小子可算出院了,这几天没少让大家操心。”
赫铭看着酒杯为难的说:“哥哥们对不起,害你们跟我一起喝药……”
雷士光笑了:“傻兄弟,你想想,冰霜嫂子为啥送鸭舌?还有你婉晴嫂子,这壶酒是她带来的。
你摸摸,温的。”
赫铭摸了下酒壶,又看了眼李婉,李婉拿下针头,把剩下的酒推进自己嘴里,然后对几个老病友说:“就你们不省心,别以为离开医院我治不了你们!”
赫铭喝了口酒杯里的液体,确实是酒,还是温的,不好意思地笑了:“哥哥们,我错了,以后不耍小聪明了。”
林樾檑也端起酒杯说:“你是听说这段时间我们没喝酒,心疼我们!”
徐云清打趣着赫铭说:“你这话我们可听了不下十遍,属你折腾的欢。”
苏婉晴正好进来添酒,接话道:“他呀,也就嘴上说得好听。”
雷士光指着赫铭的左手说:“不能总握着铅笔,时间长了手会僵硬,伸不直了……”
赫铭把左手藏在身后,眼神恳求完苏婉晴又去恳求李婉。
李婉笑着说:“赫铭哥,我只有这点酒,你看我我也没了!”
大家又都笑了。
几个人笑着闹着,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屋里,落在他们脸上。
院子角落的石桌旁,周清秋、吴校长、蒋欣瑜和苏悦乔正聊着。
苏悦乔握着周清秋的手:“当年你在村里教书,我就说这姑娘能成大事,果然没看错。”
蒋欣瑜给大家续上茶:“现在年轻人厉害,栾凤英她们搞的那个科技支教,比我们那时候省力多了。”
正说着,栾凤英、吴佳欣和林雨晴走过来,挨着长辈们坐下,听他们讲过去的支教故事,时不时插几句现在的新法子,新旧经验在夜色里慢慢交融。
整个悦和园,老的、少的,新识的、旧友的,都在这深夜里守着一份热闹后的安宁,像一未完的歌,温柔地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