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太急,错在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陈默站起身:“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当年他不是为了钱走的。
至于原谅……他说,他等得起,多久都等。”
陈默走后,林晚禾在石凳上坐了很久。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和石榴树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团解不开的结。
她手里捏着那张旧照片,照片上的周明宇笑得灿烂,而现在的他,站在石榴树下的样子,像被岁月磨去了所有棱角。
玻璃花房里传来赫铭的声音,是赫露在教他说绕口令,他说得磕磕绊绊,逗得大家直笑。
林晚禾站起身,把照片塞进了口袋,往花房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看见赫铭正举着一支画笔,用左手在画板上画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站着个小小的人影,一看就是她。
听见脚步声,赫铭抬起头,眼睛亮了亮,像找到了主人的小狗:“晚禾,你看。”
她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看着那幅画,突然笑了。
“画得真好。”
她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们赫铭,越来越厉害了。”
赫铭咧开嘴笑,伸手想抱她,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轻轻碰到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