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身份,我就假传圣旨,仰止绯妃都误会是周密的意思,就没有阻拦。”
谢狗点点头,“富贵险中求,用我们景清老祖的话说,就是搏一搏,道场翻一番,水塘变湖泊。”
徐小桥闻言愣了愣,景清老祖?就是那个当年在河边铁匠铺子口无遮拦的青衣童子?再一想,也确实像是他会说的话。
顾灵验其实有许多远古秘闻,想要亲自求证于白景。谢狗哪有心情跟个小姑娘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听说先前顾灵验她们几个,逼着自家山主即兴吟诗作对了十几篇,还让顾璨耍了几套必须噼里啪啦作响的拳脚把式,起先臊得那俩厚脸皮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闹了一会儿,这俩家伙便自己来劲了,不就是让我们大老爷们学那女子翘兰花指、走碎步、唱戏曲吗?算得什么,结果就是让宁姚羞红了脸,根本没眼看,顾灵验更是捧腹大笑,笑出了眼泪,徐小桥跟怀箓她们更是乐呵的同时,头皮发麻,就怕今天一过,就要被陈平安跟顾璨杀人灭口。
谢狗朝他们竖起大拇指,“敢这么戏耍我家山主跟顾宗主的,诸位姐姐妹妹们是头一个。”
谢狗问道:“徐姐姐,怎么还是金丹境瓶颈?”
徐小桥坦然笑道:“我这辈子最多就是元婴境了。”
谢狗又问道:“谁告诉你的?”
徐小桥笑了笑,没说什么,她有自知之明,而且事实就是如此,若论求道之心的坚韧和纯粹,徐小桥其实不弱。
谢狗转头问道:“山主夫人,你觉得呢?”
宁姚说道:“自己觉得一定会止步于元婴,跻身上五境就是登天难,徐小桥不肯认命,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就有一些机会。”
毕竟徐小桥是龙泉剑宗的一代弟子,不是剑气长城出身,不是孙春王、白玄他们,宁姚不好说什么狠话。
谢狗笑问道:“徐小桥,谢狗或是宁姚说你一定不成,你就不成?说你成,就一定成?剑道一途,登山高度,什么时候是别人说了算的?”
徐小桥幽幽叹息一声,听个道理何其简单,不过心中仍是感激谢狗跟宁姚的提点。
谢狗却也没有着急,她自有手段,让徐小桥改换面孔,瞧几眼新天地。那份波澜壮阔的大道景象,只要徐小桥亲眼所见,哪怕只是觉得触手可及,明知相距万里,相信她也要动心。
怀箓有些后知后觉了,问道:“先前那场惊世骇俗的天地通,率先仗剑飞升斩开光柱的女子剑仙,可是?”
宁姚朝谢狗那边抬了抬下巴,“她的真身容貌。”
怀箓拱手道:“女中豪杰,敬佩至极!”
谢狗咧嘴笑道:“豪杰分什么男女。”
犹夷峰半山腰的一座凉亭附近,谢灵以术法聚拢了一大片云海,作渡船停泊的临时渡口。
刘羡阳几个,再加上小陌,蹲在台阶那边,一起嗑着瓜子。
可以看见齐云山那边的云海异象,白云如垂玉珠帘,十有二旒,不愧是旧白岳。
刘羡阳笑道:“巧了不是,龙脊山的主人们,今天凑齐了。”
当年大骊朝廷将那座龙脊山一分为四,大骊宋氏,风雪庙,真武山,龙泉剑宗各占一份。
大骊朝廷开采极为迅速,凿山采石,昼夜不息,都交予了墨家,联手打造出剑舟、山岳渡船和符甲等,用途广泛。
刘羡阳道:“阮铁匠当年好像突然开窍,悟出了一门远古铸剑术,风雪庙祖师爷赵景真也给祖师堂传下了一条远古剑道,修行门槛不高,地仙就可以修行,听说如今风雪庙嫡传弟子,皆已修行二十余年。都是各自送出斩龙石换回的报酬吧?”
陈平安点点头。
不过风雪庙祖师堂为此单独下了一道禁令,若敢私自外传,就不再是谱牒勾销、废除道行再逐出师门那么简单,而且得授剑术之人,不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