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
全军!
前进!
目标——长沙城!
新年之前,我要在长沙城内,向天皇陛下出胜利的捷报!
全军突击!”
“板载!
板载!
板载!”
狂热的嚎叫声几乎要掀翻司令部的屋顶。
日军这台战争机器,在阿南“新年献礼”
的疯狂驱动下,以比前两次更加凶猛、更加不计代价的姿态,轰然启动,再次扑向硝烟未散的长沙!
“什么?!
要我暂时交出炮兵部队、后勤部、政治部、译电室的指挥权?还要接受所谓的‘重点核查’?郑介民!
高世明!
你们想干什么?!”
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作战室内,薛岳的怒吼如同炸雷般响起,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他脸色铁青,怒视着坐在对面的郑介民和高世明,手中那份由郑介民“正式”
提交的、盖着侍从室一处印章的《关于第十九集团军部分敏感部门暂行监管及李锦将军配合核查的初步意见》文件,被他攥得咯吱作响。
郑介民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但语气却不容置疑:“薛长官息怒。
此乃上峰为厘清事实、稳定军心、确保战力所采取的临时必要措施,并非针对李将军个人。
大战在即,统帅部亦知前线需要李将军统兵御敌。
故此次核查,仅限于上述敏感部门之业务监督与部分核心岗位人员问询,李将军对集团军主力作战部队之指挥权不受影响。
待战事稍缓,查明情况后,一切自当恢复。”
他这套说辞,冠冕堂皇,滴水不漏,却字字诛心。
“放屁!”
薛岳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气得浑身抖,“什么临时措施?什么业务监督?这是夺权!
是釜底抽薪!
李慕寒的炮兵团是第二次会战打垮第六师团的关键!
后勤部保障着十几万大军的油弹粮秣!
政治部、译电室关乎全军思想与通信命脉!
这个时候让你们的人插手接管?还美其名曰‘监督’?前线将士在流血,你们在背后捅刀子!
这仗还怎么打?!”
他猛地将那份文件狠狠摔在桌上,茶杯被震翻,褐色的茶水在作战地图上洇开一大片污渍。
高世明在一旁“痛心疾”
地插话:“薛长官!
您这话就严重了!
郑专员和卑职也是为了党国大业啊!
李副总座能力卓着,战功彪赫,我等岂敢质疑?然其所部特殊,装备、后勤、人员背景确有诸多不明之处。
福临铺炮战,消耗之巨,来源之秘,难道不该查清?若其中真有猫腻,被奸人所乘,大战之时爆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前线崩溃,祸国殃民啊!
暂时的监管,正是为了保障李副总座能心无旁骛地带兵打仗,杜绝后方隐患!”
他巧舌如簧,将构陷说成了“保护”
,将夺权美化为“分忧”
。
“高世明!
你闭嘴!”
薛岳怒目圆睁,指着高世明的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构陷同僚,罗织罪名,你才是党国的蛀虫!
祸起萧墙的根源!”
“薛长官!
您不能血口喷人!”
高世明一脸“委屈”
和“震惊”
。
“够了!”
一直沉默地站在薛岳身后的李锦,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喧嚣的力量,瞬间让剑拔弩张的场面安静下来。
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