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料、备件。
装备损失需要补充,新组建的部队更需要武装到牙齿。
军政部的拨款?那只是杯水车薪的安慰剂。
李锦的“搞钱”
机器在上海这个远东最大的金融与走私中心,开足了马力,甚至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
“山鹰”
负荷运转:徐文博中校(后勤工作出色李锦特批晋升)的“工矿采购”
公司(设在法租界)成为了绝对的核心枢纽。
仓库里堆满了打着“矿山设备”
、“筑路机械”
、“五金工具”
标签的木箱,里面却是崭新的加兰德步枪、成箱的3o-o6步枪弹、2重机枪枪管、37反坦克炮炮闩、甚至整台拆散的2坦克动机!
美国洋行的经理、退役的陆战队军官、精明的犹太商人、爱国的南洋侨领…形形色色的人物穿梭于此。
黄金、白银、美元、英镑如同流水般花出去,换来的是通过长江水道、伪装货轮、甚至利用外国邮轮夹带,源源不断输入的美械军火。
价格在飞涨,交货期在拖延,风险与日俱增,但徐文博如同一个精密的钟表匠,在刀尖上舞蹈,确保这条生命线不断。
“特别债券”
:李锦授意下,一个由上海金融界爱国人士秘密操作的“国防建设特别债券”
在特定圈子里悄然行。
债券以第十八集团军控制的陕西部分盐税和“未来抗战胜利后西北开优先权”
为隐形担保,利息远高于市面。
在“山雨欲来”
的恐慌和对李锦铁军战绩的信任下,竟被抢购一空,筹集到一笔巨款。
“黑市”
的刀锋舔血: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在王大山特战大队的“保护”
下进行。
查抄的敌产(部分与日资有染的工厂、仓库)、收缴的走私物资(尤其是烟土,转手卖给青帮或其他势力变现)、甚至…通过特殊渠道“处理”
掉一些罪大恶极、且囤积居奇国难财的汉奸买办,将其资产“充公”
。
这些手段黑暗、血腥,游走在法律边缘,却如同给失血的巨人强行注入肾上腺素。
“技术”
套利:林修远指挥的通信团技术小组,利用对国际汇市的波动分析(结合李锦越时代的模糊“预判”
),通过徐文博的渠道进行小规模但精准的外汇买卖套利。
虽然杯水车薪,但积少成多,聊胜于无。
每一块银元、每一子弹、每一桶汽油,都浸透着权谋、风险,甚至是血与火的味道。
李锦站在司令部顶层的了望台,看着黄浦江上悬挂着星条旗、米字旗、太阳旗的军舰和商船穿梭不息,眼神冰冷。
他知道,这虚假的繁华,即将被战火彻底吞噬。
时间在汗水、硝烟、金属摩擦和金钱流动的喧嚣中,无情地滑向那个注定的时刻。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七月七日。
白天的上海,依旧闷热潮湿。
第十八集团军司令部内,一切如常。
参谋们伏案作业,电台滴答作响,训练场上的枪炮声隔着遥远的距离传来,沉闷而规律。
李锦正在听取徐文博关于最新一批2重机枪到货情况的汇报。
突然!
“报告!”
通信团值班参谋几乎是撞开了指挥室的门,脸色煞白,手中捏着一份刚刚译出的、墨迹似乎还带着电波焦灼气息的电报纸,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急促而变调:“急电!
北平!
急电!
日军华北驻屯军步兵旅团第一联队第三大队第八中队,声称在卢沟桥附近演习时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