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七月,太阳像个烧红的铁球挂在天上,组织总部的中央空调却偏巧在这时“罢工”
。
郑鹤岁抱着刚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电风扇,满头大汗地往琴酒办公室跑,风扇叶片还在“嗡嗡”
作响,吹得他额前的碎乱飞——这已经是他本周第五次“拯救”
组织的制冷设备,要是再搞不定,他怀疑琴酒能把他扔进冰柜当“人形降温器”
。
“老板,风扇借你用!”
郑鹤岁推门而入,话音未落就看到办公室里坐着三个陌生的黑风衣男人,个个面色冷峻,眼神像在扫描“可疑零件”
的数控检测仪。
琴酒坐在主位,黑风衣搭在椅背上,指尖夹着烟,灰蓝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温度,看到他进来,只是微微颔:“放那。”
其中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人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审视:“你就是郑鹤岁?琴酒说你‘手脚麻利,适合处理杂务’,可我们查到,上次军火交易失败,你负责的gps定位器参数被人动过手脚;红方卧底逃脱,现场留下的迷你螺丝刀,和你数控课上用的型号一模一样。”
郑鹤岁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风扇差点砸在地上。
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纯良无害”
的笑容:“这位大哥,你肯定是误会了!
gps参数那是设备老化,我只是按说明书调试;螺丝刀嘛,全日本五金店都卖这个型号,总不能所有用这种螺丝刀的都是内鬼吧?”
他说着,掏出手机展示相册里的“设备维修记录”
,“你看,每次修完设备我都拍照存档,有时间戳为证,比组织的加密文件还靠谱!”
金边眼镜男显然不信,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摔在桌上:“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银行账户里,每个月都有一笔匿名汇款?来源还查不到?”
“匿名汇款?”
郑鹤岁愣了一下,随即拍着大腿笑出声,“那是我妈给我打的生活费!
我妈怕我在日本乱花钱,每次都用现金汇款,没留真实姓名,不信我给你看聊天记录!”
说着,飞快地翻开和妈妈的微信对话框,里面全是“岁岁,钱收到没”
“记得买水果,别总吃泡面”
之类的消息,还附带着汇款单照片。
另外两个男人凑过去看,看到聊天记录里满是家常菜照片和叮嘱,忍不住对视一眼——这中国留学生,看起来确实像个“被妈妈远程投喂”
的普通学生,不像能搅动风浪的内鬼。
琴酒突然掐灭烟头,开口时语气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我的人,我信得过。
他要是内鬼,组织早就被红方端了,轮不到你们来质疑。”
他顿了顿,指了指桌上的风扇,“上个月总部服务器崩溃,是他用数控知识临时搭建备用系统;上周加密打印机罢工,也是他熬夜修好的。
你们要是觉得他不可靠,就自己来处理这些‘杂务’。”
金边眼镜男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琴酒会这么直白地“护短”
。
在组织里,琴酒向来以“冷酷无情”
着称,别说为下属辩解,就算是核心成员出了错,也照罚不误。
现在为了一个“打杂的留学生”
,居然敢顶撞高层派来的人,这简直比在组织食堂吃到热乎饭菜还离谱。
郑鹤岁也懵了,站在原地像个被老师突然表扬的小学生,手里的风扇还在“嗡嗡”
转,吹得桌上的资料哗哗响。
他偷偷瞥了琴酒一眼,对方正好也看过来,眼神里没了平时的杀气,反而带着一丝“别搞砸”
的警告,吓得他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风扇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