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无形的警告和威压比直接斥责更令人恐惧。
“修改后给我。
记住,在这里,任何失误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是!
明白!”
郑鹤岁背后凉,彻底从v1og成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他明白,琴酒的沉默不代表纵容,而是他目前的错误尚在可容忍范围内,但这条界限在哪里,他永远猜不透。
中午,他看到v1og有了播放量和留言,甚至收到了步美的私信,说柯南想学毛笔字。
郑鹤岁笑着回复,心里却多了一分警觉:那个叫柯南的孩子过分聪明,和他接触太多未必是好事。
下午,安室透来总部,看到他对:“v1og反响不错?”
“嗯,还挺多人看的。”
郑鹤岁把手机递过去,但下意识地没有点开那条步美的私信。
降谷零看着评论区,点头微笑:“看来效果很好。”
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个v1og账号或许在未来某个时候,能成为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报切入点或掩护身份的工具。
下班时,郑鹤岁哼着歌走出大楼,但手里没拿任何拍摄道具。
他只是用手机对着夕阳拍了一段,心里提醒自己:所有拍摄必须“自然”
,不能留下任何计划性的痕迹。
他不知道,他的v1og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
几天后,当赤井秀一拿着资料询问柯南时,柯南看着v1og沉吟道:“秀一先生,单从这个v1og看,他的生活确实很像普通留学生。
但是…”
小侦探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出理性的白光,“内容太过‘标准’和‘积极’了,简直像一份精心准备的‘完美留学生模板’。
而且他出现的时间点和几次无关紧要的巧合…还是需要保持观察,不能轻易下结论。”
而此时的郑鹤岁,正在宿舍里对着镜头练习日语,屏幕里的他笑得一脸“纯良”
。
但他知道,几小时前他刚处理完一台带有硝烟反应(但他假装没闻出来)的加密打印机。
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自导自演”
的日常,是行走在钢丝上,每一次剪辑,每一次上传,都必须慎之又慎。
这份“纯良”
是他暂时的护身符,但绝非万能,组织的阴影从未真正离开。
第二天,琴酒只有一份新的、更复杂的设备维护清单放在他桌上,要求下班前完成。
郑鹤岁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先做的是彻底清理手机和电脑里所有可能带来风险的缓存和草稿文件,然后才开始工作。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却仿佛带着一丝冰冷的重量。
他只想好好完成工作,偶尔用精心筛选的碎片拼凑出“岁月静好”
的假象,小心翼翼地在这个黑暗的组织里活下去,直到或许能离开的那一天。
郑鹤岁抱着刚打印好的“组织设备维护年度报告”
,在总部走廊里跑得气喘吁吁。
刚拐过转角,差点和一个身影撞上,及时刹住了脚。
是安室透。
他手里拎着空咖啡杯,正靠在墙边,目光有些放空地望着窗外。
虽然站得笔直,但郑鹤岁敏锐地感觉到,今天安室先生周围的空气似乎比平时更沉静一些,那总是挂在嘴角的温和笑意也淡去了,像是精密仪器上的一颗螺丝微微松动了,旁人难以察觉,但郑鹤岁这种整天和机器打交道的人却能感觉到那细微的“不协调”
。
“安室先生?”
郑鹤岁小声打了个招呼,“你没事吧?看起来……好像那台需要重新校准精度的老式扫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