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鹤岁盯着手机里那条来自琴酒的息,指尖微微凉。
信息措辞冰冷简洁:“2o:oo,三号安全屋。
任务复盘。”
没有多余的字眼,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极了他数控课上故障机床突然跳出的那个“致命错误”
代码。
复盘?是上次的任务出现了什么失误吗?
他下意识地点开安室透的聊天框,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删掉了已经打好的、带着明显焦虑的询问。
他重新键入,努力让语气显得专业而平静:“安室先生,收到琴酒先生关于三号安全屋会议的通知。
如需提前准备特定材料,请告知。”
降谷零的回复很快,同样简洁且避重就轻:“准时到场即可。
带上你负责部分的原始记录。”
这种公式化的回应让郑鹤岁更加确信,这绝不是什么轻松的聚会。
而且要带原始记录,是信息录入出了问题?不可能,这种低级错误,如果出现,琴酒先生会第一时间指出来,并斥责于我,但是并没有。
看来这次的会议跟自己的关系不大,但是要小心应对,以免背锅。
傍晚七点五十分,郑鹤岁提着一个装有设备维护日志和任务档案的公文包,站在一栋不起眼的旧公寓楼前。
这里就是“三号安全屋”
,与银座热闹的居酒屋截然不同,周围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声。
他按照指令敲开一扇厚重的铁门,门后是另一番景象:房间宽敞但陈设极简,灯光冷白,一张长桌占据中央,墙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必要的监控显示屏闪烁着微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咖啡混合的味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琴酒已经坐在主位,黑色风衣并未脱下,银在冷光下更显肃杀。
伏特加沉默地站在他身后一侧。
贝尔摩德坐在另一边,优雅地交叠着双腿,手里晃着一杯威士忌,脸上带着惯有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浅笑。
安室透则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姿态放松,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进来的人。
“琴酒先生,安室先生,贝姐。”
郑鹤岁低声问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抖,然后在安室透的示意下、选了一个离主位最远的一个空位坐下。
会议开始,琴酒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聚焦在负责那部分外围协调的成员身上,这次他们成了主要问责对象。
原因是上周一次武器交接任务,出现了延迟的问题,但压抑的氛围让每个人都正襟危坐。
期间,伏特加沉默地从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保温箱里拿出几份简餐和瓶装水,放在桌上。
食物是冷的三明治和饭团,仅仅是维持体能的东西,与“享受”
二字毫无关系。
郑鹤岁安静地听着,只有在被琴酒直接问及设备保障情况时,才谨慎、清晰地汇报,并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日志副本。
会议中途,他注意到安室透几乎没碰眼前的食物,只是小口喝着瓶装水,目光低垂,仿佛在专注记录,却又似乎将一切尽收眼底。
不愧是老员工,摸鱼摸的最自在。
但是想想他这样才正常,又不是自己的部下,出错了听听,看看,自己没有皆大欢喜嘛!
不过这次的复盘过程是在是太久了,平时最注重效率的琴酒先生都是说完就走,今天这个会议持续了近一小时,气氛始终凝重。
直到主要议题结束,琴酒身体微微后靠,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手势,房间内令人窒室的紧绷感才略微缓和了一丝。
就在这时,郑鹤岁从公文包侧袋里拿出一个自制的小密封袋,里面是几块独立包装的